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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制服】性的愚昧与疯狂:从纳粹到大白【霍布斯世界下的“平庸之恶”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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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凌 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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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可进,雨可进,国王不可进。

这句话只适用于威尔逊世界。
在霍布斯世界这就是一句典型废话,权力找个借口就能随意进入,有时甚至懒到连像样的借口都不去找。

在霍布斯世界,当一个平凡人、一个看起来心智正常的普通人,当其身上披上一层【制服】

——无论什么样的【制服】,哪怕是一个红袖章,更不用说是全套的大白,一旦可以将个人的个人特征掩藏在【制服】之下,
人性的“平庸之恶”( the banality of evil)就滋生,就出现了。


阿道夫·艾希曼,一个平庸的纳粹德国党卫军中校,他负责把犹太人送进集中营,最终造成600万犹太人被屠杀。
1960年,艾希曼在阿根廷被以色列特工抓获,次年在耶路撒冷受审。
汉娜·阿伦特以《纽约客》特派记者的身份,前往报道这场大审判,出版了《耶路撒冷的艾希曼》一书。

这本书有着一个极富争议性的副标题:《关于“平庸之恶”的报告》。
因为,汉娜·阿伦特发现,阿道夫·艾希曼就是个极其平庸,毫无自己思考的官僚机器上的一个齿轮。

——他声称他只是【听上级命令行事】。
就象大白们所说的那样。

他知道他在做什么,但他不去思考对错——在强权面前停止思想,顺从权力的指挥棒起舞。因为他披着一层【制服】,后世则是一身PPE的大白。
在霍布斯世界下,【制服】带来的是必然的愚昧与疯狂。

2


1940年,奥斯维辛集中营开始正式运作,1945年被解放,在此期间共杀害了100万以上的民众,其中90%是犹太人。

然而,建立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最初目的,却并不是要在那里屠杀犹太人。
——奥斯维辛的第一批囚犯也并非犹太人,而是德国民众。

而在此之前,1933年3月,也就是希特勒成为德国元首后不到两个月,德国兴建了最早的达豪(Dachau)集中营。
被关进达豪集中营的第一批囚犯大部分是纳粹的政治敌人,所以他们被视为对(纳粹)国家安全的威胁。

“国家安全”嘛,当时的德国民众自然地对此集中营的出现,表示大力支持。

恶从来不是一步到位的,而是一个【累积式激进】(cumulative radicalization)的过程。
就象【极左】也从来不是一步到位的,而是在【没有最左,只有更左】的累积式激进中,一步一步形成的。

德国民众一早支持的集中营,最后一步一步地变成了灭绝人性的奥斯维辛集中营。
而上海的荒谬,也不是一步到位的。

纳粹认为犹太人是病毒,要关起来,在权力驱使下,最张演变成灭绝人性。
权力驱使下的大白们,一样要搞把病毒关起来,最终会变成什么?

3

集中营并不是纳粹的发明。
1896年,西班牙人在古巴设立了campos de concentraciones,
1899-1902 年第二次布尔战争(Second Boer War),英国设立了关押南非布尔人的concentration camps。

集中营显然是诞生于【例外状态】和【人身管制】,并最终成为一个不被监管的【法外空间】。
这是正常法律秩序之外的一片空白领地。

在这个法外空间,【制服】成了权力的唯一代表,而原本合法的民众被剥夺了个体的所有的权利与特征,被完全还原为【原子化】的生命。

他们不再是人,而仅仅只是一个数字。

同样的,原本归属民众个体的私有财产,也绝不被尊重,被毫无意外地闯入、消杀与剥夺。
一如大上海的撬门与消杀。

(旧的犹太人被要求在这里分拣从新到犹太人那里掠来的私人物品)

4

作为霍布斯世界下的权力的【行为惯性】,权力的面子大过民众的生死。


当犹太人已经开始陆续被关入集中营后,纳粹开始持续地、大力地宣传【犹太人威胁德国国家安全】,
并以此为借口,使得【例外状态】不断成为纳粹继续迫害的【常态】。

就象疫情的【常态化】。

而犹太人到底是不是威胁了德国的国家安全,是否有更科学的研究,是否符合客观事实,
对不起,这些通通成了不允许讨论的禁忌。


同样的,对于不断变异弱化毒性,但不断强化传染性的新冠,这个大号流感是否可能讨论,是否有更好的应对方法,
对不起,这些通通成了不允许讨论的禁忌。

同时,纳粹通过把人分类——犹太人与非犹太人,创立出一种对立。
犹太人被强制命令用大卫星标出。
于是原本平等和谐的德国民众,变成了下图中的两种人。

——【大卫星】标志的与【纳粹】标志的。
就象【阳性】与【非阳性】,就象【绿码】与【非绿码】。

通过这样不断地对立,不断地【常态】化,最终使得戴上纳粹标志的那一部分人开始认同权力的安排,不再有自己独立思考。
——并且自我强化说服自己【灭绝犹太人的理由是“正当的”】。就象自我强化说服自己【清零的理由是“正当的”】。

5


人性经不起挑战。

那些在和谐的时代人畜无害的【好人】,那些社会中普通的【好人】,甚至是受过良好教育,拥有高学历的社会精英们,在特定的环境下,特别是在霍布斯世界下,最终被轻易地改变为后世所认知的“恶”。

这种恶,不以这些善良的【好人们】的意志为转移,而只与大环境相关。

同样的,上海的大白们,他们的恶也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,哪怕他们出发点是要“保卫生命”——就象纳粹的平庸之恶们出发点是为了“保家卫国”。

在侵害人权上,纳粹与大白本质是一致的。

而之所以这种恶是出现在纳粹德国,而不是美国。
是因为美国是个典型的威尔逊世界,有着自下而上纠错的选举与自治传统。而德国则相反,从一战到二战,德国都是一个集体主义文化盛行的威权国家。
这也为什么二战后,美国一定要将对德国进行民主改造,就是为了阻止这霍布斯世界的土壤的存在。

但效果如何,让我们拭目以待。

不改变大环境,就一定会有各种版本的“平庸之恶”出现在这个世界,就一定会有各种的不可思议的反人性行为出现。

你懂的…

凌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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